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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石巷的晨雾还未散尽,百草堂的铜铃便叮咚作响。王宁拢了拢藏青长衫,将捣药杵重重一放,空气中顿时漫开巴旦杏仁特有的清苦气息。他额角沁着薄汗,发间银丝在晨光里微微发亮,三络胡须随着动作轻轻颤动,倒衬得那双眼睛愈发清亮如潭。
"王大夫!救救我家孩子!"破锣般的喊声撕破清晨的宁静。刘寡妇跌跌撞撞冲进门,怀中的孩童正剧烈咳嗽,小脸涨得发紫。王宁快步迎上去,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孩子腕脉,目光扫过他干裂的嘴唇和蜷缩的小腹,心中已有计较。
"张阳,取三钱巴旦杏仁,配桑叶、桔梗。"王宁话音未落,钱柜后的张阳已应声而动。这位年轻药师总爱将墨绿缎带束着半长黑发,眉眼间透着书卷气,此刻却利落地称药、研磨,动作行云流水。
药香袅袅升起时,刘寡妇突然攥住王宁的袖口:"大夫,外头都说这巴旦杏仁有毒,真的假的?"王宁手中的药碗猛地一滞,褐色药汁在碗沿凝成细小水珠。他抬眼望向街对面的济世堂,雕花木门紧闭,檐角铜铃却无风自动。三日前,正是从那里传出"巴旦杏仁损人元气"的流言,如今整个镇子都人心惶惶。
"嫂子莫信谣言。"王雪从里屋转出,她束着靛蓝围裙,发间别着自制的艾草簪子,圆润的脸庞涨得通红,"我哥行医二十年,何时害过人?这巴旦杏仁润肺通便,正是治咳喘的良药!"张娜端着药罐的手微微颤抖,她总爱将头发盘成素雅的堕马髻,此时却因焦虑散了几缕。"先让孩子服药,明日若不见好,我自去采药。"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,将温热的药碗递到刘寡妇手中。
夜幕降临时,百草堂的油灯仍在摇曳。王宁对着案头堆积的医书皱眉,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,忽明忽暗。"师父,这巴旦杏仁的药理我反复查证,绝无毒性。"张阳捧着厚厚一摞典籍,墨香混着杏仁味在屋内弥漫,"定是有人蓄意造谣。"
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。王宁猛地推开窗,只见刘二狗正从墙根爬起,鼠目贼光在夜色中闪烁。"王...王大夫,我就是路过!"他扯了扯褪色的粗布短打,腰间酒葫芦晃出阵阵酸臭。王宁跳下窗台,布鞋踏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:"刘二狗,孙玉国给了你多少好处?没...没的事!"刘二狗后退两步撞在墙上,喉结上下滚动,"不过是...不过是济世堂进了批新药材,想...想请您去坐坐!"张阳已提着灯笼赶来,暖黄光晕下,刘二狗脖颈处的指痕清晰可见——正是三日前他在药市与人斗殴留下的。"若再敢造谣,休怪我不留情面。"王宁的声音冷得像冰,却在瞥见屋内妻子担忧的眼神时,缓了缓语气,"张阳,你去查一查最近药材行的动向。"
更深露重,济世堂后院的灯火依旧。孙玉国斜倚在紫檀木榻上,指尖摩挲着翡翠扳指,三角眼在烛光下泛着阴鸷的光。"刘二狗,明日再散布些服用巴旦杏仁会肠穿肚烂的话。"他将一锭银子扔在地上,"事成之后,还有重赏。"窗外,一只夜枭发出凄厉的鸣叫。而百草堂内,王宁正对着月光仔细端详巴旦杏仁,苍老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坚硬的果壳。"爹,你说这杏仁明明能救人,为何有人偏要说它是毒?"王雪抱着药箱走进来,发梢还沾着露水。王宁将杏仁放在女儿手心:"人心比药材更难辨。明日起,咱们免费施药三日,是真是假,让百姓自己看。"
破晓时分,百草堂门口排起长队。王宁有条不紊地把脉、开方,张阳和王雪忙着熬药、发药。人群中突然传来骚动,几个壮汉冲开队伍,将药碗砸在地上:"黑心大夫!我家老爷子喝了你的药,腹泻不止!"王宁脸色骤变,蹲下身查看药渣,目光突然定格在混在其中的巴豆碎屑。"这药...不是我百草堂的。"他站起身时,袖口扫落桌上的药瓶,褐色药粉撒在青石板上,竟与巴豆粉末颜色相近。人群顿时炸开了锅,叫骂声此起彼伏。王宁望着街对面济世堂若隐若现的身影,心中涌起一股寒意。而此时,街角处,一袭白衣若雪的女子正静静注视着这一切,腰间玉佩刻着的杏叶纹路,在阳光下泛着神秘的光。
暴雨如注,青石巷的积水漫过脚踝。王宁立在百草堂门槛前,望着空荡荡的药铺,雨水顺着屋檐滴落,在他脚下砸出朵朵水花。昨日那场闹剧后,再无病人登门,就连药柜里最后一包巴旦杏仁,也被人趁乱抢走。"哥,钱掌柜派人传话,说巴旦杏仁的货...怕是断了。"王雪攥着浸透的帕子,声音带着哭腔。她发髻歪斜,素色裙裾沾满泥污,显然刚从雨中奔波归来。张娜默默递上热姜汤,目光落在丈夫泛白的指节上——他正死死攥着那片混着巴豆的药渣。
"不能坐以待毙。"王宁突然转身,目光扫过墙上的《本草图经》,"张阳,你说古籍记载,深山老林里有野生扁桃?"年轻药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玳瑁眼镜,翻开泛黄的书卷:"确实有记载,但那处地势险峻,常有瘴气..."他话音未落,门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。白衣女子立在雨幕中,素纱广袖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她约莫二十出头,眉如远山含黛,眼若寒星映雪,腰间杏叶玉佩随着步伐轻晃。"王大夫,可愿随我入山?"她的声音清冷如泉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。"你是..."王宁警惕地眯起眼。女子却径直走进药铺,纤长手指划过药柜:"林婉儿,护道者。"她指尖在巴旦杏仁的标签上顿住,"这味药不该蒙冤。"张阳突然倒吸一口冷气:"传说中守护医药正道的神秘人?"他的目光落在林婉儿腰间玉佩上,那杏叶纹路竟与古籍记载分毫不差。
暴雨稍歇,五人踏上入山之路。王宁背着装满银针和草药的竹篓,腰间悬着家传的青铜药锄;张阳抱着厚重的医书,发带被山风吹得凌乱;王雪攥着父亲特制的驱虫香囊,时不时警惕地张望四周;张娜则默默将一把锋利的匕首藏在袖中。而林婉儿始终走在最前方,白衣在林间若隐若现,宛如谪仙。山路愈发崎岖,腐叶下暗藏毒蛇,藤蔓间缠绕着带刺的荆棘。"小心!"林婉儿突然出手,长剑划破雨幕,一条青蛇坠落在地,七寸处钉着枚银针。王宁望着女子行云流水的动作,心中暗惊:这剑法竟与医书上记载的"金针渡穴"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暮色四合时,众人在山洞暂避。林婉儿生火的手法利落得惊人,火焰映得她面容忽明忽暗。"再往上走半日,便是扁桃林。"她往火中添了根枯枝,火星四溅,"但那里有守护兽。什么守护兽?"王雪抱紧双臂,声音发颤。林婉儿还未开口,洞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。一只浑身漆黑的巨熊撞开灌木,腥风扑面而来,它左眼蒙着陈旧的伤疤,显然曾经历过惨烈的战斗。"是墨爪!"林婉儿长剑出鞘,"它守护扁桃林多年,轻易不会伤人..."她的话被巨熊的怒吼打断。王宁突然注意到巨熊腹部的伤口——那里溃烂化脓,散发着刺鼻的恶臭。"它中毒了。"王宁不顾众人阻拦,掏出银针冲上前。巨熊见状,挥爪便要扑来,却被林婉儿的剑气逼退。"莫怕!"王宁大声喊道,"我能救你!"他的声音在山谷回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。
银针入穴,药粉敷上。巨熊渐渐安静下来,浑浊的眼睛里竟泛起一丝泪光。王宁轻抚它粗糙的皮毛,摸到脖颈处的铁链残痕:"是谁伤了你?"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马蹄声。"果然在这儿!"孙玉国骑着高头大马,身后跟着刘二狗和几个打手。他穿着绣金线的绸缎长袍,手持镶玉马鞭,在夜色中格外刺眼,"王宁,没想到你真敢来偷我的扁桃林!你的?"林婉儿冷笑,剑光直指孙玉国,"这片山林自古无主!"孙玉国却不慌不忙,示意手下亮出文书:"半年前,我已重金买下此处。这墨爪,也是我豢养的守卫!"王宁突然想起巨熊脖颈的铁链,心中怒火翻涌:"你明知它受伤,却不施救?"孙玉国耸耸肩:"死了再换一只便是。不过现在..."他目光扫过众人,"你们私闯禁地,该当何罪?"
千钧一发之际,巨熊突然起身,挡在众人面前。它对着孙玉国发出震天怒吼,震得树叶纷纷落下。孙玉国的马受惊嘶鸣,差点将他摔下。"你...你这畜生!"他慌乱中举起马鞭,却被林婉儿一剑斩断。"带着药先走。"林婉儿低声道,"我断后。"王宁还欲争辩,却被张阳拉住:"师父,扁桃林就在前方!"夜色渐深,马蹄声与打斗声渐渐远去。王宁等人终于在山巅见到了扁桃林。月光下,万千杏树随风摇曳,果实累累。王宁摘下一颗,剥开坚硬的果壳,熟悉的清苦气息扑鼻而来。"这次,定要让真相大白。"他握紧手中的巴旦杏仁,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。而此时,山下的打斗声突然消失,林婉儿却迟迟未归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百草堂新刷的朱红漆面上。王宁手持铜铃,轻轻摇晃,清脆的声响惊起檐下白鸽。自从那场风波平息,药铺每日门庭若市,空气中弥漫着巴旦杏仁与各种草药混合的独特香气。"王大夫,我这老毛病又犯了,还得您的杏仁方子。"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颤巍巍地走进来,王宁赶忙起身搀扶,他藏青长衫下的药囊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里头装着几枚晒干的巴旦杏仁。
正忙碌间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王雪从柜台后探出头,发间新换的茉莉簪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晃。只见孙玉国穿着粗布麻衣,灰头土脸地站在人群外,手里攥着一束新鲜的扁桃枝,眼神中满是忐忑。"王...王大夫。"孙玉国的声音沙哑,与往日的趾高气昂判若两人,"我从牢里出来后,想明白了。这药材生意,不该如此做。"他将扁桃枝递上前,枯枝划破了他粗糙的手掌,渗出几滴血珠。王宁接过枝条,目光落在孙玉国破旧的衣衫上:"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"他转头吩咐张阳,"取些金疮药来。"孙玉国愣在原地,眼眶微微发红,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药铺掌柜,此刻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与此同时,后山的扁桃林里,林婉儿正在教张娜辨认野生药材。白衣女子身姿轻盈,在林间穿梭,腰间残缺的杏叶玉佩随风轻摆。"这种七叶莲,搭配巴旦杏仁,对肺痨有奇效。"她弯腰采摘草药,长发垂落,遮住了脸上淡淡的伤痕。张娜认真地记录着,忽然抬头问道:"林姑娘,你究竟为何守护这些药材?"林婉儿的动作顿了顿,目光望向远方:"我家族世代为护道者,曾亲眼见过因药材蒙冤,无数病人求药无门的惨状。从那时起,我便发誓,要让每一味良药都能发挥它的作用。"
说话间,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郑钦文骑着马飞驰而来,玄色劲装上沾着尘土:"王大夫!邻镇爆发瘟疫,咳嗽、腹泻的症状与之前相似,他们怀疑是巴旦杏仁作祟!"王宁脸色骤变,立刻回屋整理药箱。张阳、王雪也迅速行动起来,将巴旦杏仁与其他药材打包。林婉儿系紧腰间长剑:"我同你们一起去。"郑钦文握紧长刀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"这次,定要查明真相。"
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到邻镇,只见街道上空无一人,家家户户紧闭门窗。偶尔传来几声痛苦的咳嗽,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。王宁敲开一户人家的门,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腐臭。"大夫,救救我儿子!"一位妇人哭着扑过来,她怀中的少年面色蜡黄,不停地咳嗽,嘴角还沾着血丝。王宁仔细把脉,又查看了少年的舌苔,眉头越皱越紧。"这不是巴旦杏仁的问题,是有人故意在水源下毒!"他突然转身,目光扫过众人。林婉儿蹲下身子,在墙角发现一些黑色粉末,凑近闻了闻,脸色瞬间变得冰冷:"是砒霜,还有巴豆粉,与之前陷害你的手法如出一辙。"她抬头望向王宁,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"有人不想让巴旦杏仁沉冤得雪。"
郑钦文握紧刀柄,大步走向门外:"我去查水源!"张阳则开始调配解药,他动作娴熟,将巴旦杏仁与甘草、绿豆等药材按比例混合。王雪负责熬药,她一边搅拌药锅,一边安慰着惊慌的百姓。深夜,郑钦文浑身湿透地归来,手中提着一个沾满泥浆的陶罐:"在镇外的水井里发现了这个,还有些奇怪的脚印,往西山方向去了。"王宁打开陶罐,里面残留的黑色粉末与林婉儿发现的一模一样。"走!"王宁披上蓑衣,提着药锄,"这次定要揪出幕后黑手。"一行人在雨中摸黑前行,山路泥泞难行。林婉儿的伤口被雨水浸湿,却依旧走在最前面,手中长剑不时拨开挡路的藤蔓。
在西山的一处破庙前,众人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。王宁悄悄靠近,借着闪电的光亮,看清了为首之人的面容——竟是失踪多日的刘二狗!他正指挥着几个人往麻袋里装着黑色粉末,旁边还堆放着大量伪造的巴旦杏仁。"果然是你!"郑钦文大喝一声,长刀出鞘。刘二狗等人惊慌失措,抓起武器反抗。雨幕中,刀剑相撞,火花四溅。林婉儿的剑法如行云流水,三两下便制住了几个打手。王宁则趁乱抢过一袋粉末,仔细查看后,眼中怒火燃烧:"这些根本不是巴旦杏仁,是用毒杏仁冒充的!"刘二狗见势不妙,转身想逃,却被张阳甩出的绳索绊倒。"说!谁指使你的?"王宁揪住他的衣领,声音冰冷。刘二狗颤抖着,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:"是...是邻镇的药商,他怕巴旦杏仁抢了生意..."
真相大白,邻镇百姓终于放下心来。王宁用巴旦杏仁为主药,搭配其他药材,熬制汤药,治愈了许多患者。消息传开,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巴旦杏仁的药用价值。回到镇上那日,阳光明媚。孙玉国正在帮忙修缮百草堂的围墙,他的手艺意外地娴熟。看到王宁等人归来,他憨厚地笑了笑:"以后,我也想当个真正的药师。"王宁望着焕然一新的百草堂,又看向远处茁壮成长的扁桃林,心中感慨万千。药香随风飘散,混着百姓们的欢声笑语,在这片土地上久久回荡。而林婉儿,依旧静静地守护着这片杏林,腰间的杏叶玉佩,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又一个关于药材与人心的故事。
暮春的风掠过新栽的扁桃林,嫩绿的叶片沙沙作响。百草堂后院,王宁戴着老花镜,仔细记录着巴旦杏仁的新炮制方法,笔尖划过泛黄的宣纸,留下工整的字迹。突然,铜铃叮咚,钱多多风风火火闯进来,紫袍下摆沾着新鲜泥土。"王大夫!出事了!"钱多多抹去额头的汗珠,从袖中掏出半块焦黑的木牌,"城西新冒出个药摊,打着‘秘制巴旦杏仁丸’的旗号,吃死了人!"木牌上"济世"二字虽已烧去半边,却仍能辨出轮廓。
王宁的手猛地攥紧毛笔,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团乌云。他望向墙角堆积的扁桃树苗——这些曾被孙玉国精心培育的幼苗,如今已抽出新芽。"走,去看看。"他披上藏青长衫,药囊里的巴旦杏仁随着步伐轻撞,发出细微声响。城西集市人声鼎沸,一个简陋的药摊前围满了人。地上躺着具面色青紫的尸体,家属哭天抢地的哭声中,王宁蹲下身仔细查看。死者嘴角残留着黑色药渣,指甲泛出青灰色——这分明是过量服用巴豆与砒霜的症状。
"就是他!这个庸医!"人群中突然冲出个汉子,指着药摊后的灰衣人怒吼。那灰衣人戴着宽大斗笠,帽檐压得极低,身形却莫名眼熟。王宁正要开口,街角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,刘二狗踉跄着撞开人群,脖颈处有道新鲜的刀伤。
"别...别杀我!"刘二狗浑身发抖,瘫倒在王宁脚边,"是...是孙玉国!他说要让巴旦杏仁...永远翻不了身!"话音未落,灰衣人突然甩出袖中银针,直取刘二狗咽喉。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白影闪过。林婉儿的长剑精准击落银针,剑尖直指灰衣人:"摘下面具!"灰衣人冷笑一声,扯下斗笠——竟是本该在牢里的孙玉国!他脸上缠着绷带,三角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:"王宁,你坏我生意,我就毁了你最珍视的东西!"
王宁望着孙玉国,突然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半枚杏叶刺青——与林婉儿玉佩上的纹路如出一辙。"你与护道者有何渊源?"他的质问让林婉儿身形微震。孙玉国狂笑起来,笑声中带着凄厉:"渊源?我父亲就是被你们护道者逼死的!当年他不过用假药材牟利,就被你们当众烧死!"林婉儿的剑突然颤抖,她想起家族密室中那卷泛黄的卷宗。百年前,确实有个姓孙的药商因制售假药,被护道者以火刑处置。"那是罪有应得!"她咬着牙道,"如今你重蹈覆辙!"
混乱间,孙玉国突然抛出烟雾弹。待烟雾散去,他已挟持着王雪跃上屋顶。"明日午时,带着所有巴旦杏仁来城西破庙!否则..."他的威胁声渐渐远去,只留下王宁苍白的面容。
深夜,百草堂灯火通明。张阳翻遍医书,试图找到解救之法;张娜默默擦拭着匕首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;郑钦文检查着马匹,马鞍旁放着装满暗器的皮囊。林婉儿独自站在扁桃树下,月光洒在她残缺的玉佩上,映出半片杏叶的影子。"当年,我祖父参与了那场火刑。"她突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叹息,"但卷宗上记载,那孙姓药商留有一子,我一直在暗中寻找..."她握紧剑柄,"今日,必须做个了断。"
次日正午,城西破庙阴森森的。孙玉国将王雪绑在梁柱上,周围堆满浇了桐油的柴草,十几名打手手持武器虎视眈眈。王宁背着装满巴旦杏仁的竹篓踏入庙门,目光死死盯着妹妹煞白的脸。"把药交出来!"孙玉国举起火把,火苗映得他面容扭曲。王宁正要动作,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钱多多带着一众百姓冲了进来,他们手持农具,高声喊着:"王大夫,我们信你!"
混乱中,林婉儿如鬼魅般出现在孙玉国身后,长剑抵住他的咽喉。"放了人。"她的声音冷得像冰。孙玉国却突然将火把掷向柴草,火苗瞬间窜起,浓烟弥漫整个破庙。王宁不顾一切冲向王雪,用身体护住她滚向墙角。张阳、郑钦文与打手们激烈搏斗,兵器碰撞声、百姓的呼喊声混成一片。林婉儿与孙玉国在火海中缠斗,剑光与火焰交织,杏叶玉佩的残片不知何时脱落,坠入火中。
"为什么...为什么不肯放过我!"孙玉国嘶吼着,挥刀砍向林婉儿。她侧身避开,剑尖却突然顿住——孙玉国怀中掉落的半张泛黄的纸,上面画着与她玉佩一模一样的杏叶图案。千钧一发之际,王宁突然大喊:"林姑娘,他胸口有旧伤!"原来方才近身救王雪时,他摸到孙玉国左胸处凸起的硬块——那是陈年箭伤留下的铁箭头。林婉儿剑光一闪,精准刺入孙玉国旧伤处。
孙玉国倒下的瞬间,他怀中的纸张飘落在王宁脚下。那是一封未写完的信,字迹与孙玉国现在的笔迹截然不同:"吾儿勿念,为父虽行差踏错,然护道者所言,亦有可取之处..."信的落款日期,正是百年前那场火刑的前一日。
大火被扑灭时,夕阳染红了半边天。王雪扑进王宁怀里痛哭,张阳为受伤的百姓包扎伤口,郑钦文默默清理着战场。林婉儿望着手中半截焦黑的玉佩,突然将它抛向空中。残玉划过夕阳,最终坠入扁桃林。"原来,他父亲临终前已悔改。"她低声道,"仇恨不该延续百年。"王宁捡起那封残信,若有所思:"药材本无善恶,关键在人心。或许,我们该建个药材博物馆,让后人铭记这些教训。"
数月后,百草堂旁建起一座青砖小楼,匾额上"仁心药韵"四个大字苍劲有力。馆内陈列着巴旦杏仁的标本、历代医书,还有那封残缺的信。孙玉国被依法处置前,将培育扁桃树的秘方交给了王宁,如今后山的扁桃林已硕果累累。每当夜幕降临,林婉儿会独自来到馆内。月光透过雕花窗棂,洒在展柜中的杏叶玉佩复制品上。她轻抚着玻璃,仿佛又看见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女,腰间玉佩轻晃,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药香与仁心。而远处的百草堂里,铜铃依旧叮咚作响,混着巴旦杏仁的清苦气息,诉说着新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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